在大腦的記憶中,第一次以及最後幾次的記憶總是最鮮明的,再來就是幾次極致的感動與幾次的錐心之痛,就這樣我迎來了兩個已經準備結束澳洲打工的台灣情侶,為了這充滿神聖意義(開市?)的兩人,我仔細的打掃了房子裡外,新除了草、確認所有廁所是否都放上了衛生紙、鋪了整整齊齊的床單被。
為了怕他們在晚上入住時會覺得冷清,我還刻意打開了所有的燈,一直到他們睡下了,才靜悄悄的下樓把多餘的電燈關掉,深怕他們會覺得無聊,我還一直熱情的介紹週邊景點,一起分享在澳洲生活的點滴,那幾天我過的特別充實,什麼都聊,我也說了自己對當房東的不安,那對情侶很好心的給了我建議,也幫我在網站上給了我推薦,所以之後詢問量也變多了,開始陸陸續續有房客來短租,直到他們即將離開澳洲時,我突然覺得空虛,他們在澳洲的最後一個晚上,我請了他們一起去Vitoria st上最好吃的越南河粉店,開開心心的餞別了。
但也不知怎麼的,那個晚上我還是偷偷躲在棉被裡哭了,人跟人的緣份很奇妙,對兩個才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感到不捨,這或許是想起了在台灣親切待我的朋友,或許是想到他們即將回到我那個熟悉的家鄉,自從來了澳洲,發現要找個能聊天的人是多麽的困難,漫漫長夜又是多麽的孤獨,只期待著之後開學,我能更融入這個環境。
接下來有多少房客來來去去我也不記得了,之後回台灣的一次聚會,在吵雜的小酒吧中,隔壁桌一張眼熟的面孔,從一進來就對上了視線,從他看我的眼神我確定是認識的人,但就怎樣都想不起來,一直到聚會散了我才猛然想起⋯啊!他就是我的第一對房客啊!
「你們都還好嗎?」,8年了,想著想著找出了我們一起吃河粉的照片,總覺得瞬間回到了那時候,按下快門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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